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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味道的抒情散文佳作

  • 作者: Admin
  • 来源: 励志故事
  • 发表于2017-04-30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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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色皎洁,喜欢拥着被角吸闻阳光的味道。那是一种暖暖的软软的轻轻的感觉,那是一种亲亲的酥酥的绵绵的温馨。下面是美文閲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关于味道的抒情散文佳作,供大家欣赏。

    关于味道的抒情散文佳作:老家的味道

    吃着母亲做的饭菜,从童年走到少年。上初中驻校,吃饭只能靠三天一次从家里家背的馍和学校供的开水。不要说自己不适应,母亲就十二分的不放心。开学的那天,母亲腾出家里一个平日专门盛放白糖的棕色玻璃瓶,弄了一些青柿子炒辣椒,把瓶子装得满满的,放在我装馍的布兜里。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独自生活,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家的味道是那样难舍。

    从那以后一直到高中毕业,学校离家的路程从五华里变成十五华里,驻校背馍的生活不但没有丝毫改变,而且成为一种常态。家里的饭菜没有大鱼大肉,更没有山珍海味,也许在家的日子并不觉得稀罕。驻校后,除了每三天一次回家背馍或休礼拜能在家吃一两顿家常饭外,几乎天天顿顿都是开水泡馍,家里平平常常的饭菜居然成了难得的美味,成了一种向往和期盼。每次回家背馍,顺带能在家里吃顿饭,便是最大的快乐。老家的村子在秦岭北麓的山脚下,回家要经过一条小河,上一段坡路。记得上高中时,回家背馍,走到离村子尚有一段路的小河边,远远望见山脚下的村子上空袅袅的炊烟,就仿佛闻到了家里饭菜的味道,困乏的腿脚也增添了加快步子的力量。

    那时候,老家的味道是母亲做的粗茶淡饭的味道。

    高中毕业,为了给数载寒窗一个交代,村子里同龄的人都早早回家了,打工的打工,成家的成家,自己还蜷缩在父母本就单薄的羽翼下一年一年地复读。那段日子,真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滋味,除了父母家人不得不满怀愧疚地强颜面对,不愿见所有的亲戚和熟人。那年春节,学校都放假了,我和另外两个复读的同学一直在学校,除夕都没回去,挨到初五回家,一进大门,父母姊妹不约而同地站在屋门口和院子里,仿佛列队欢迎似的,一个个面带微笑,除了让我赶紧吃饭,没有人说一句话。那一刻,我只觉得眼眶一阵发热,一股悲凉夹杂着感动和感激从心头涌起,同样也说不出一句话。那天吃的是饺子,是我感觉最香的一顿饺子。

    那时候,我感受的不单是饺子的美味,更是父母家人的包容、理解和支持。这也是老家的味道。是比饭菜的味道更加令人感动和不舍的味道。

    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一个人在外面碰北壁撞南墙。每次出门母亲都早早地起来炒菜、擀面。我感觉我吃的不是母亲擀的面条,是她满心的希望和美好的祝愿。我知道,找工作的事儿,不比在家里提一桶水,做一顿饭或者一件衣裳那么容易,否则她一定会冲到前面,替我把一切做好的。她只能在我临走时给我做可口的饭菜,只能给我希望、给我祝愿,并把它们炒进菜里,擀在面条里。但是,母亲不是预言师,更没有遥控事态的魔力,吃了母亲做的饭菜的我常常在外面碰得找不着北,满怀希望换来的往往是失望、迷惘。心就像一个垃圾坑,一切的烦恼、屈辱、无奈和怨艾,都装在里面,压得心里沉沉的,脚步也沉沉的。但是,回到家里,面对父母焦急无奈、爱莫能助的表情,甚至仿佛自己找不到工作是他们的过错一样,满脸内疚的样子,又一切都化为平常,依旧吃了母亲做的饭,鼓起勇气,打点行囊,再次出发。

    那时候,老家的味道就是母亲在炒菜擀面时,加进去的那种希望和祝愿的味道。

    从在大学那会儿,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心里不畅快的时候,就想回家,回到父母那儿去。参加了工作,面对更加纷繁的社会,有时候自觉不自觉地陷入各种竞争和诱惑,烦恼和郁闷更是以各种形态和方式,时不时地在心里搅起一阵波澜。每当这时候,就非常想回老家,尽管父母不一定听得懂自己工作和生活中的事情,也难以体味和理解自己由此而来的烦恼,甚至自己也不会让父母看见满腹心思或者满面愁容的样子,更不会也未必有机会把心里的不快和烦恼给他们倾诉,但是,一进家门,见到父母,看到家里那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手脚一样简陋的家具、笨拙的土墙、简单的院落,吃一顿母亲做的饭菜,和母亲说说家长里短的话,听他们讲讲村里的人人事事,哪怕是和他们不说一句话面对面地坐一坐,心就像一个在空中漫无边际地飘摇的草叶终于找到了安身之所,烦恼和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那时候,老家的味道是一种回归的味道,是让心灵得到安妥的味道。

    如今,回家少了,在家吃饭的时候更少了。每次回去,母亲总是张罗着做好吃的,蒸瓤皮、摊煎饼、捏饺子、烙油饼,无所不能。无论饭菜花样如何翻新,我知道,不变的是母亲对我回到她身边的欣慰和喜悦,是常常牵挂儿子的心得到暂时安妥的满足。前些年,母亲做起这些和年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然而,岁月无情,给母亲带来的是无尽的牵挂和无奈,带走的是母亲的健康和精力。有一次回家,母亲照例张罗着给我摊煎饼,但是,摊了好几张,都不理想,面瘫软在锅里,难以成形。好在妹很快来了,才知是面和的太稀了。这样的情形以前决然不会发生在母亲的手上的。那一刻,我满心愧疚。母亲再不是从前手脚麻利、做饭炒菜拿捏到位的母亲了,而我,还依旧安享着她的付出,安享着她烹进对儿子无限牵挂和思念的美味。

    每次回家离开时,母亲总是那样不舍,总是寻找各种理由让我多呆一天,那怕一会儿,我却总是难以让她如愿。老家的味道不再是单纯的母亲做的饭菜的味道,更多的是母子连心的不舍和牵挂。

    老家的味道,如陈年老酒,历久弥香,悠远,深长。

    关于味道的抒情散文佳作:“雪”的味道

    “雪”的味道?什么味儿?雪落在山上是山的清香;飞到水里是水的纯净;存在路上是路的悠长;伴着风是风的清爽;陪着月亮是月光的香;留在心中的是心的思念……还有一些味道只可品味不可言传!

    大兴安岭的冬季十分漫长,是从每年的九月到第二年的清明节左右。瑞雪兆丰年的雪是农民们喜欢的!而我喜欢雪则缘于小时候。冬天来了,雪也就到了,年也就近了。可以穿新衣服,吃全年都吃不到的好吃的。二十四节气中有“小雪”和“大雪”这两个节气。“小雪”节气在前“大雪”节气在后,有经验的老人们常说:“小雪不算冷,大雪地封严。”意思是说到了“大雪”这个节气是严冬的开始。雪下得小的时候,我们有两个办法处理。一个是我们将它扫起来放到园子里听风,永住冷宫,永无翻身之日。可是你小看了它!它在这里很快活!晚上它与风同眠;白天它就与太阳私语;那飞来飞去的鸟成了它私人的信使,为它传递着所有的消息。这时候的雪的味道是温暖的,自由的!另一个方法是将它们扫起来发配,发配到院子外面,墙根底下,用它围成冰圈,冬天用过的脏水倒在冰圈里,让这雪驻守在冬季与脏水为伴,看守着脏水的流向。

    等到春暖之前大人们刨冰,孩子们装筐,这雪连同垃圾一起被人们一篮子一篮子地被运到垃圾堆,由清洁工将它们混同其他的垃圾一起发配到了更远的肮脏之地。那雪失去了原来的味道,浑身浸染肮脏之色混合着难闻的气味,让人掩鼻绕道而行。雪大的时候我们把它也做三个办法处理。一个是对生活没有影响可以不闻不问,这时候的雪是原汁原味儿的;第二个是所有的孩子们一起参与,动手堆雪的堆雪,滚雪球的滚雪球,不同类型的雪人、雪猫、雪狗就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你的眼前。只不过它们的眼睛是那黑乎乎的煤块儿,那废弃的扫帚成了雪人诡异的手。风和太阳也很喜欢它们,趁孩子们不在时偷偷地围着雪人和动物们相拥热吻,只有晚上的月光轻轻的把它们揽在光里,是那么的安详宁静!

    这时候雪的味道有孩子的童真、快乐、安祥!最后一种方法是将它堆在院子里不碍事儿的地方,用锹拍实形成一个雪丘。将准备过年吃的冻苹果、冻梨、冻柿子种在这个雪丘里。那雪就有了苹果花、梨花、柿子树的味道!那些准备大年三十晚上祭祖和自己吃的鸡鸭鱼肉,这些气味儿较重的食材通通被浇上水冻实后乖乖地睡进了雪丘里。为了防止馋嘴的猫狗寻踪觅迹,它们被深藏。有的人家还要给这雪丘罩上麻袋并用砖压住。防止鸡飞狗跳地打扰了雪丘里房客的安宁。也防止太阳不经意间把雪偷走,让房客们受到风霜之痛。这时候的雪就是家的味道,体贴、温暖、温馨!到了大年的时候,忙得最欢的是孩子们。光着脑袋,敞着怀儿,趿拉着鞋,用锹取出冻苹果、冻梨、冻柿子,把它们放到盆里倒入冷水,让它们泡个长长清泉浴。忙年的人们将它们从水中捞起放入口中,冰清爽透!比鲜果味道还美!有果树花的味道,有冰,有雪,还有冬的味道!被雪藏了的鸡鱼也在这天苏醒。它们在火炉的呼噜呼噜的高亢的声音的伴奏下堂而皇之地座到了餐桌的主位。嘴急的孩子偷偷地将刚出锅的鸡肉放到嘴里,那鸡肉竟然使用妖法让孩子满脸通红,张不开嘴。当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时,那白白的雪、红红的灯笼、那红红的灯笼映衬着漂亮的剪纸窗花,屋里一家人围在餐桌旁其乐融融。那入口的鸡肉、鱼肉有冰的清、雪的爽、冬的香还有那温暖、温馨——家的味道!

    许多年过去了,年年飞雪迎春到,可是那雪就是没了小时候的味道。如今高楼林立,冰箱也走进了千家万户。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冻果、冻鸡、冻鱼怎么吃,也吃不出来曾经的味道。

    “雪”到底是什么味道?其实那被雪藏在心里的味道--是回味、是思念、是……真的只可品味不可言传!

    关于味道的抒情散文佳作:味道

    小时候,父亲的家乡便是我的故乡,那里有爷爷奶奶,还有温暖的家。印象里,家不算太大,小小的四合院,几间平房,一个茅草屋。

    院子中间有个压水井,旁边有大大的水缸。院角有个大磨盘,偶尔会看到爷爷奶奶去碾粮食。爷爷是喜欢玩的人,园子的角落里会种些花儿,火红的玫瑰比当初的我还要高。我总是仰面去看花的笑脸。几只鸡在院子里散步,有时会听到妹妹和大公鸡“喔喔”地合唱。

    我喜欢坐在院子里看蓝天,那时的天空很蓝,云朵白白的流动。偶尔会站在灶房的门口,看奶奶忙碌。一直记得爷爷奶奶,会做许多好吃的,那种味道绵长在心中。

    老面馍馍

    奶奶是个小脚女人,从嫁给爷爷起,就没有出过家门。守着四方的天空,照顾一大家子人。奶奶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父亲是他的第四个儿子。我小的时候,她已经很老了,回忆起来总想起她笑的样子。满脸的褶子,每一条纹络里都是暖。

    一过小年,奶奶就开始张罗着蒸馍馍。家里的孩子高兴地响应。

    老面馍馍是有引子的,也就是上次做面食剩下的一块面,用水泡过混匀,放入面粉和水里,将面团揉好,上面盖一块纱布,再倒扣上一个盆,提前发酵。记得奶奶当时,会放在烧得热热的炉子旁边。一般是大半天的时间。面发好后,会放入一点碱和糖,在案板上,加上干面,反复地揉合。奶奶说,面揉得硬了,蒸出来的馍馍会有韧性,有嚼劲。奶奶喜欢做大馍馍,做出来的形状,比我后来见的馍馍要大许多。

    开始蒸了,老家的锅也非常的大,一锅分两层,能放十几个。放好后,最后在锅盖上放上一个较重的碗,奶奶说是防止跑气,馍馍就不好看了。

    奶奶做的馍馍大,蒸出来一个个白白的诱人。小孩子一直转着圈等着,而我是最热切的一个。我张着小手,迫不及待地看着。

    会烫着的,奶奶假装嗔怒地看看我。我笑着跟在她的身后,奶奶取了一个小一点的放在盘里递给我,我接过去,用鼻子去嗅,抬头美美地说,好香啊,奶奶的馍馍最好吃了。奶奶低下头看着我,笑开了花。

    轻轻咬上一口,馍馍松软,那淡淡的香气满口,又直入了心怀。多少年过去了,那种味道一直深深地埋在心底。

    蛾子炖鸡

    当爷爷满院追赶着大公鸡的时候,我就在期待奶奶的拿手好菜,蛾子炖鸡了。

    蛾子炖鸡是当地有名的特色菜之一,而奶奶做得更是正宗。后来我长大后,又回故乡,却再也寻不到那种味道。

    我满心欢喜地追在爷爷后面,看着近七十多岁的他,手脚敏捷地追赶着公鸡。奶奶在旁边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嘟哝着,别摔倒了,黄毛丫头。

    奶奶将早已晒干的蛾子一个个地洗干净,放在了一边。等爷爷将鸡切成块,用沸水除去血水。然后把大铁锅放在炉上烧热,放上油爆炒一下,又放上大量的姜蒜片,尤其是老姜片。又加老抽上色,再加水,加上蛾子,盖上锅盖开始炖。

    长大后我曾经在网上查过蛾子,叫作松蘑,味道浓烈,与鸡炖在一起,也掩不住蛾子的香味。奶奶喜欢用小火炖鸡,满屋弥漫着香气,馋得小孩子们围着炉子转。

    爷爷奶奶的牙一直很好,一直到八十多岁都一直在吃排骨,带骨头的鸡块,有时我在想是不是和这些蛾子有关呢?

    爷爷奶奶最喜欢炖上一大锅的蛾子炖鸡,看着我们馋鬼一样地围在周围,这个一块,那个一块,不停地叫着奶奶我要,爷爷再给我一块。

    自己家养的鸡的特点就是肉质嫩,味道香,比我后来在城里吃的都香。蛾子入口很滑,细腻,充满了独特的香味,带有山野的感觉。奶奶家的八仙桌上坐着的是大人们,而下面的小几围着我们几个孩子,满嘴油花花地。

    大人们配上春天自家腌制的香椿,当地的特曲,一盘沙土花生,吃得不亦乐乎,而我们小孩子,捧着奶奶的大馍馍加上鸡肉,也直喊香死了。

    沙土花生

    每次从故乡离开,奶奶总会让我们带些东西。那个时候家里穷,可是奶奶总会想着给我们带些爱吃的柿子饼,糖瓜,还要为我们亲自炒些沙土花生带走。父亲自小爱吃奶奶炒得花生,提起来也是眉飞色舞。

    记得那年,父母调动工作,我被放在了奶奶家一个月。临走的前一天正下着雨。奶奶坐在灶房的门口炒花生,我倚在门旁看外面窗帘的雨,伸手去接,又回头看着奶奶笑。

    奶奶喜欢唤我的小名,又叫我黄毛丫头。妹妹乖巧,坐在奶奶旁边。

    奶奶做的花生,是挑选过的饱满的果子。她提前将花生腌制好了,闷上一夜。炒花生的炉子是奶奶特有的小炉子,下面续上柴火。铁制的锅里,一次只炒两斤左右,一般可以吃上几天,爷爷用作下酒的菜肴。

    铁锅里放上配置好的白色沙土,旺火烧开,倒入花生,不停地翻炒。大约过了七八分钟,花生的颜色变得略深,花生的香气飘了出来。花生是要火候的,火大了会糊的,而火小了又炒不均匀,奶奶不停地翻动。我和妹妹围在奶奶身边,等不急了,奶奶拣出一个递给我,喊着小心别烫了嘴。

    花生放入口中,妹妹直喊,奶奶好香呀,奶奶做什么都好吃的。奶奶抬起头,慈爱地看着我们。

    第二天,奶奶把炒好的花生装成袋,送我们到路口。奶奶这一生,没有离开过家门口的小路,她是个典型的旧式女人。缠过的小脚走起路来,会前颠后颠地不稳。她笑着摆摆手,走吧。我们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到阳光下她的白发飞扬。

    大叶子茶

    喜欢喝茶,是缘于冬天,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时候,一起温暖的滋味。

    一壶好茶,不在于有多么贵重,而在于某种心境。不必伴有太高雅的音乐,响起的音律只要和谐,舒适,温暖就足够了。

    爷爷奶奶是地道的农民,爷爷念过几年私塾,读过几本书,奶奶却大字不识。他们喜欢当地的小调,更喜欢在闲的时候,泡上一壶酽茶来解乏。

    大叶子茶,是当地制作的,非常粗糙的带有叶杆的茶叶。茶汤褐色,入口浓烈而微苦,涩大于香。

    冬天的时候,爷爷奶奶会在屋子中间烧起一个大大的火炉,屋里暖意融融。炉前放着古色古香的旧式小桌,漆迹剥落,颜色陈旧。桌子总被擦得干干净净,上面放着一个旧花纹的大茶盘,茶盘正中摆着旧瓷的大茶壶,几个净白的大茶杯。

    爷爷张罗着烧水,用的是院里压水井里的水。奶奶把茶壶洗净,抓了一大把的茶叶放入壶里。水烧开了,咕嘟嘟地作响。爷爷总是把壶盖拿起,让水沸一会儿后,才拿起水壶,此时满屋里的热气弥漫。

    滚滚的热水倒入了壶里,茶叶在热水里打着转滚起。浓浓的茶香腾起在上空,又悄然飘散。奶奶把茶杯全部摆开了,爷爷的脸上一直在笑。爷爷将第一杯茶倒出,又复入壶中,稍微闷了一下。然后将茶壶的水一一倒在杯里。

    深黄色的茶汤在白瓷杯里散发着热气,我和妹妹迫不及待地去取,总会被老人家叫住,太烫了,等一会儿。

    爷爷奶奶坐了下来,将其中两杯轻轻地摆在了我们俩的面前,而他们捧起各自的杯子,轻啜慢饮,不急不躁,微微笑着。某种平和安宁的味道,迷惑着我。那种安然的感觉,气定神闲的心境,漾出温和的笑意,让人放松。

    那茶的味道,长大后再也没有遇到。尽管生活提高,茶的品种多了,茶具也变得高级起来,但是童年跟随爷爷奶奶一起喝茶的感觉,爷爷奶奶配合默契的幸福的味道,还有吃茶时柔柔的笑意,融融的宠溺的感觉再也寻不到了。我想,是少了那沏茶人,少了火炉的感觉,少了那种温馨的茶滋味。

    一直怀念着褐色茶汤里微苦的味道,焦香的气息充满了胸怀。爷爷奶奶慈祥的笑意,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童年的味道,是心底一生的眷恋。长辈们的疼爱,是茶汤里回荡的真实的味道,那苦中回香的感觉,又如这人生,一路走着,一路在岁月里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