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好朋友,这些年,一直活得幸福而悲催。说他幸福,是因为这个年近不惑的兄弟是一家公司的中层主管,待遇不错,有房有车,而且前几年还娶了一个家境优越、年轻漂亮的老婆;说他悲催,是因为他的顶头上司与他不和,没少给他小鞋穿...[浏览全文]
最惧怕春风的,莫过于积雪了。春风像一把巨大的笤帚,悠然地扫着大地的积雪。它一天天地扫下去,积雪就变薄了。这时云雀来了,阳光的触角也变得柔软了,冰河激情地迸裂,流水之声悠然重现,嫩绿的草芽顶破向阳山坡的腐殖土,达子香花...[浏览全文]
在台湾,有5位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们是多年的好友,曾一起度过很多快乐的日子。然而,当青春不在、岁月远去,匆匆流逝的时光只留给他们无数欢快的记忆和如今满是病痛的身体。他们5个人的平均年龄是81岁,整天佝偻着腰,异常衰老...[浏览全文]
我说要暂时出国一阵子,妈妈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哦?这样啊。”她没问我要去哪个国家,或是哪个城市。我告诉她下周就要出发,她又低声说了句:“哦?这样啊。”除此之外没再说什么。我跟妈妈的感情并非不睦,但也称不上亲密。因为...[浏览全文]
去年春分,电台里悠悠地播着一首老歌:“谁哭了,谁笑了,谁忽然回来了,谁让所有的钟表停了。让我唱,让我忘,让我在白发还没苍苍时流浪……”就像摸索了很久的搭扣突然“嗒”的一声合上了,整个身躯为之一哆嗦,就剩一个炙热直白的念...[浏览全文]
上元节一过,春节也就过去了,一切热闹绚烂皆归于平静。我没有想到,正月十六晚上按响门铃的,会是琛。以她往年行事之风,无论如何也会赶在春节前来看我,最迟也不会超过上元节。这一次,琛的身边多了一个男孩,高大,文气,笑容温暖。琛...[浏览全文]
美丽的嘉荫踏上嘉荫的土地,我便被它的天空和云震动了。这里仿佛是一个尚未启用的世界,我置身的空间纯净、明澈、悠远,事物以初始的原色朗朗呈现。深邃的天穹笼罩在我的头顶,低垂的蓝色边缘一直弯向大地外面,我可以看到团团...[浏览全文]
说起来已是30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被派到美国去接收一台计算机。我们要受训三星期之久,公司替我们找到了一家特别的旅馆。这家旅馆在华盛顿波托马克河的河畔,有极大的园子,房子是殖民地时代古色古香的建筑物。我去了不久,就注...[浏览全文]
1968年,我16岁,便结束了十年寒窗的学生时代,回乡当了农民。于是,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养老送终,所谓的传统农民的生存套路在我眼前渐次展现开来。祖父16岁时已经成婚,父亲有我时也还不足20岁。我是长子长孙,赶紧问个媳妇,成了...[浏览全文]
昨夜,我又梦见了老裁缝。老裁缝是我妻子家隔壁的屋主,60来岁,精精瘦瘦,蓄一撮黄白相杂的山羊胡须,一年四季总套着那件罩过脚背的青色长衫。他生性喜欢凑热闹,偏偏又闲不住嘴,缺了两颗牙的牙门像老鼠打的小洞,显得既幽默又滑稽...[浏览全文]